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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淡月醒来是第二天下午。
全身上下车轮碾过一样的疼。
她看过有的小说里有这样的话，还觉得过于夸张，现在……她就是这样的感觉。
时岱端着一碗粥进来，“醒了？”
“老师……”方淡月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，是昨晚叫的太大声了？
“乖，把粥喝了。”时岱搅动碗里的白粥，一勺一勺的喂她。
粥还冒着热气，里面还有小米，黄白色融在一起，方淡月喝完一碗，时岱用纸给她擦嘴，“乖啊，再睡会儿。”
他还要去洗碗。
方淡月眨眨眼，时岱过会进来，她还坐在床上发呆，他笑道：“怎么不睡了？”
“睡不着。”方淡月说道。
“是我忘了。”时岱摸头，他怎么忘了她睡了这么久。
方淡月动了动脚，她……能站起来的吧？试了试腿软得站不起来。
“再坐会儿。要去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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