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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顾之川道歉,他没想到卫也会红眼圈。

“这次对不起,还有那件事,对不起。”顾之川声音发沉“那件事真的对不起。”

他几把的就烦顾之川对那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,每回都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。

不是对不起没用,是对不起太晚。

“我去睡觉了。”卫也站起身。

把客厅的灯关了。

留下顾之川和他的电脑面对面私聊探讨人生。

打开水龙头,水哗的冲下来,卫也脑子里仍然是乱的。

透明的水流和腿间的爱液一齐流下,互相伴着落入不知何处。沈安园快爱死他了。

可笑吗?

有意思吗?

什么心情?

谈不上失望吧?

这么多年顾之川什么逼样什么鸟人不是人不都清楚的记得?

当初自己一个人去医院,顾之川在家待着。一个电话不敢打。

那时候想不明白,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还他妈不清楚吗?

比狗都贱了吧?什么东西了?

可怕的不是周围人觉得你不知好歹高攀了,可怕的是当事人也觉得如此。

那天下大雨自己一个人打车去,医生要签字,他没有。

后来居然因为他是个社会二流子样,不是正经人,免去了签字。

真几把可笑。

卫也蹲在墙边,温热的水流从发间流过,他靠在冰凉的贴墙壁纸砖上,眼镜通红骂人。

背后的凉意一如当年的手术台,只不过没有消毒水充刺鼻间。

后来自己是为什么还能爱他继续跟他过日子的呢?

太年轻了?

被恋爱狗血冲了脑子?

怎么那几年就一直想着他,傻成傻逼了呢?

现在也怎么忍受能朝夕面对他的呢?

纠结什么呢??

为什么纠结?

真他妈的令人作呕。

卫也总结一句,笑了。

想通了。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

洗完澡出来卫也情绪好多了,红眼圈的帅气贝塔虽然依旧有点红眼圈,但是刷个牙照照镜子自认为很帅就完了。

低头发现手机里一堆沈安园消息,各种小程序拍一拍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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